图片引自《星球经济学》P289
从动态发展来看,由于这类国家的能源强度普遍偏高,在向市场化转型的过程中能源价格逐渐提高导致国民收入中用于能源花费的比例不断提高,是一个很痛苦的转型过程,但是这也会刺激政府去寻找能够降低能源消费的政策组合。
在能源花费上的常态,即“Bashmakov-Newbery Constant”,是以提出这个概念的两位经济学家的名字命名的。具体表现为能源花费在国民收入中占比持续保持稳定,这种现象持续了超过一个世纪且对大多数国家来说都是这样的,即便能源价格差别很大,因此需要充分的时间进行调整。
而这种常态不能用经典的国内消费价格弹性来衡量,还需要考虑能效政策和经济主体对政策的反应,以及在能源供给和能源产品链上的创新。这一常态的挑战在于是否能保持几十年的能效提升和持续的与脱碳相关的创新,同时避免政治性的、难以维持的政策驱动的价格波动。
格拉布教授特别指出,这三个领域的政策是跟更广泛意义的宏观经济增长问题相联系的。经济学方面的研究指出除累积资源以外的两个重要的可以为经济增长作出贡献的领域:经济主体和经济结构效率的提升以及教育、创新、基础设施的投入。
他认为虽然对前述的第一个领域(满足)和第三个领域(转换)的重要性认知已达成共识,但是还缺乏全球的、国家层面的模型,也没有在制订的政策中体现出来。
格拉布教授分析在能源问题上表现尤为明显的原因是:能源产品多样化的特性导致结构上的效率低下(比如自然资源的垄断和缺乏产品差异化)、历史上就不稳定的化石能源市场、缺乏创新(尤其是在电力和建筑领域),以及能源在不计其数的生产环节的普遍投入。
英国在政策方面的实践经验
历史上英国经济的发展有赖于煤炭的大规模使用,有句俗谚称英国是:“一个在石油和天然气的大海上的煤炭小岛。”
明确碳排放管理的法律依据
在全球应对气候变化问题的大背景下,2008年英国议会通过了“气候变化法案”,这是英国政府为其减排行动制订的法律框架,从法律角度明确了英国到本世纪中叶要达到的减排目标——比1990年温室气体排放水平降低80%——这个目标看起来很艰巨。该法案作为英国政府管理碳排放的法律依据在执行。
根据这一法案,政府以五年为周期制定全国碳排放的预算,确定每年的减排目标,以确保能够达到设定的2050年减排目标,比如2014年下降36%,2020年下降43%。
格拉布教授是这个预算委员会17名委员之一,这个委员会的任务就是向政府推荐合理的减排预算目标。他说:到目前为止英国正在按部就班的执行这一计划,按计划达成了第一和第二个五年计划设定的目标,但是第四和第五个周期的目标更为艰巨。
能效领域的政策支柱
受欧盟的推动,英国从1993年就开始执行能效标签和标准制度,简而言之就是把能效分成A到G七个等级,依次降低。由下图可以看出最开始实行这项制度的时候,大多数产品都是G、F、E类的低能效产品,由于技术创新日新月异,现在已经出现了A+,A++ 的能效等级,教授说他家的冰箱就是A+++ 级别的,他开玩笑说,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们的分类等级应该从K开始。这一做法在设备和建筑领域推广比较有效,在汽车领域还有更大提升空间。